所以,他们显得很清。
一 狷冷清洁:暗香与疏影
他一生漂泊江湖,往来于扬州、湘中、金陵、杭州等23个城市,驿动的心灵从未曾得到过安顿,他必须面对生命中的山程水驿,以林泉风月承载自己的满腹情思。
他“少小知名翰墨场,十年心事只凄凉”。驰名于翰墨场,是他的天资,也是他的宿命。也许命中注定,他只能做一个卖文为生的权门清客而已。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现代清客:“他也得会下几盘棋,写一笔字,画画儿,识古董,懂得些猜拳行令,打趣插科……虽然是有骨气者所不为,却又非搭空架者所能企及。”
搭空架者,没有他的一身才华,想做也做不了清客。而他最大的才华在于精通音律,并把这种才华与词这种文体融合得天衣无缝。最初,他想凭借自己的音乐才能,谋得进身之阶。他上雅乐,进《大乐议》《琴瑟考古图》,无果。最后以一篇《圣宋铙歌十二章》的大雅之乐获得朝廷“免解”的资格,直接进礼部应试,却未被录用。
有骨气者,谁又愿意选择做一个依附他人的清客呢?其实,他骨气是有的,正是这点骨气,让他在依附时显得“清”,不卑不亢,不即不离,他以独有的狷冷清洁维护着他作为一个清客的自尊。据说,张槛曾出资让他买一个官当,他拒绝了。他还在无锡送一片沃土给姜夔,供其养老,他也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