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尧却跟没事人似的,她让他在家里待几天不要去学校了,他就不去。但她不能不上班,她往家里打电话,发现他趁她白天上班偷偷跑出去,她就在早上出去时把家门反锁。她让他坐在书桌前复习,他就笔直地坐在那儿,但笔不动,眼睛也不动,仿佛是对她无声的抗议。不管她说什么,做什么,他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,像他那天站在台上读男科广告一样,冷漠而疏离。
终于她先受不了了。当她晚上回来,看到她摆在他桌上的早饭动都没动的时候,突然浑身发抖,脑袋一片空白,伸手胡乱一推,桌上放了一天的冷饭菜应声落地,摔得七零八落。她手脚无力,滑坐在地上,索性抱着他的椅子腿号啕大哭。再这样下去,不管他发不发疯,她都要发疯了。
“妈妈错了。你不要再这样,不要再折磨妈妈了,好不好?”她哭道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只要你好好的,妈妈做什么都可以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