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不说这些伤感的事好吗?”张新努力想把气氛调和得温馨一些,“我看你隔几天就收到一封来信,是谁啊?新嫁娘,还是恋人?”里路感到很窘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笑笑,没说话。张新歪着头俏皮道:“怎么,还保密呀?是不是父母包办的?要不怎么没见你给她回信?她很丑对吗?”张新不管里路回不回答,一个劲儿地追问,使得里路的脑海里不能不浮现那张清纯的笑脸。
随着战势的好转,激烈的战斗明显少了。雪梅的信雪片似的飞来,有时因打仗邮路不通信都聚集在一起了,看到张新抱着厚厚的一沓信过来,里路有些烦了,想拒绝看。可是雪梅在信里总会写一段家里尤其是爹娘的近况,写得非常细腻,连爹拿着偃月刀对谁发火了、娘最近非常讨厌傅美意大嫂欺负下人了等等都写上,吸引着他不能不看,还有她那怨而不恨的表白,触景生情的流畅隽秀文笔,都像涓涓的细流湿润着他的心田。
这时候,张新也总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他读信,他扔了,她就捡起来,直到他不扔了,她隐约感觉他心里已经有了那位姑娘或者妻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