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坐进扶手椅里,一副受到启迪的坚强神态。图朗若教长默默地看着他。库瓦克蒂埃使劲儿地在冷笑,悄悄地耸耸肩膀,低声重复着:“一个疯子!”
“可是,”图朗若教长突然问道,“那美妙的目的,您达到了没有?您炼成金子了吗?”
“假如我炼出了金子,”副主教好像在考虑什么似的字斟句酌地慢腾腾地回答,“法兰西国王就会叫克洛德而不叫路易了。”
教长皱了皱眉头。
“我这是在说什么哪?”堂·克洛德不屑地莞尔一笑说,“我若能重建东方帝国,法兰西王位对我又有何用?”
“好极了。”教长说。
“啊,可怜的疯子!”库瓦克蒂埃喃喃道。
副主教在继续说着,似乎仅仅是在回答自己脑子里的问题。
“不,我还在爬行,我还在地底下的石头子儿上蹭破脸和膝盖。我隐约看见了,但并没凝视。我读不出来,只是在辨认!”
“当您读得出来时,”教长问,“您就能炼金了?”
“谁会对此表示怀疑呢?”
“这么说来,圣母知道我急需钱,我很想学会看您的书。请告诉我,尊敬的阁下,您的科学是不是圣母所反对的或者不喜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