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贞笑道:“ 巴人支系繁多,有谁说得清,比如有白虎人、鳖灵人、鱼凫人、蛇人、象人等。”
“父亲,巴人的巴字,作何解?”
“一路走来,我也有此问。巴,有多种说法。大约因不同支系巴人生存的地方不同,崇拜不同,甚至习俗不同,而意思不同。
“比如,有巴为蛇说,巴蛇吞象,巴蛇就是巴人;有巴为鱼说,当地人称鱼为鱼摆摆,听人说就是鱼巴巴;有巴为草说,指苴草,听说就是巴蕉,你见过的;有巴为水说,阆、白二水东南流,曲折如‘巴’字,故谓之巴;还有虎说,指白虎人。当然,还有其他的说法。”
巫小妹笑道:“这也太繁复了。又曾听过一个人说巴务相或许不姓巴,而是姓相,这又是为什么?”
“巴人先人的事,神神秘秘,为父也有很多不清楚。巴务相,巴巫相,也是一种说法。”
“你父女二人,快回原位,又要大颠大簸了!”
巫小妹还要发问,听到舟夫叫道。
在舟上度过两三个白天,沿途宿了两个夜晚,眼看就要到金巴山麓。
巫城在舟上,百无聊奈,从舟头移到舟尾,又从舟尾移挪舟头,来回数趟。巫城高长,在这一舟十余个巴国男女眼中,就像巨大的怪物一样吸引眼球。
舟中一男子为他让路起了三次身,要知道当时的小船,比后来的歪屁股船还要差好多代,船上让路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,也是个高危险的动作,十分不讨舟夫喜欢,这次又要让,那男子不耐烦道:“你长脚长干,像个饿佬鹚一样度来度去,不怕中到水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