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起心中那份漫不经心的态度,第一次正视起眼前这名疑似未来少夫人的女子来。
他闻言道,“少夫……咳,郡主是在怀疑”
纪令月遥望着天上月,隐约听见树枝被积雪压弯的声音,那清明目光如淬着淡淡的碎星,散落在银河里。
“宁王对皇位觊觎已久,这确实是他能干的事,加上他身后有温品国与张阁老这两只老狐狸,无异于如虎添翼。”
靳七再度被她对朝堂政事如数家珍,还说得一点都不避嫌的自然态度给微微震撼了一把。
他不是偏见,而是见过的大多女子不是琴棋便是书画,脑子里成日只想着后宅的弯弯绕绕,半点大局观都没有,眼界狭隘的令人发指。
纪令月不知他心中所想,她抬指摩挲着下颔,兀自继续道,“但若是论对纪府的恨,我那位四伯父也脱不开干系。”
“纪仲?”靳七一下就想起她口中说的人,他怪异的拧眉,“就凭那个废物,以他的官职估计只听说过大兴粮仓这四个字,哪儿来的本事去动手脚。”
再者,从京城到粮仓便是走官道也要几天的路程,他从来不曾出过城。
纪令月轻轻一笑,笑意却带着几分凉飕飕的寒气,“他当然不行,但如果纪仲找了个同样对纪府有恨意的帮手呢?”
靳七沉吟,他似是想到什么。
纪令月看着他,忽然问道,“你能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