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震又朝前面那在山坳处露出了个顶儿的寺庙望了一眼,道:“我真觉得,那寺庙便是甚么精怪住的地方,看着怪渗人的。”
他们三人越走越近,裴明淮见那寺庙实在是年久失修,原本柱子上的镂花早已磨损得不堪,前门都快被杂草给淹了,院中也全是野草,看不出还有住人的样子。心里疑惑,道:“昙秀,你说的那位惠始大师,真是住在此处?我们没走错路吧?”
他看到的,昙秀自然也看到了,此时天色已晚,山里狼嚎枭啼此起彼伏,寺庙里面又无灯光,连昙秀自己都有些疑惑,道:“不会吧?不就只有这条路吗?”
吴震“嗨”了一声,道:“我说昙秀,你以为是从天竺来中原啊,就一条路?这山里无数小路,走错了也不一定。不过来都来了,就进去看看吧,我看也没法再走了,夜里最好别在这里到处乱走了。”
吴震素来胆大,裴明淮都自愧弗如,此时见他如此说,便道:“为什么?”
“我总觉得这附近还有别的东西。”吴震挥手道,“不是什么毒蛇猛兽的,那些我们都能轻易料理。我总觉得……总觉得寒毛直竖的。你们俩就没有这感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