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怎讲?”宇文周警惕地问。
“实不相瞒,老道私下反复观摩那罗延此人,面相奇特,脑后生有反骨,这样的人才,天生就是造反篡位的狠角色。”段纯阳的神情,高深莫测得很。
“倘若他不接受呢?”宇文周摸着下巴,这是皇兄要杀人前的习惯动作,他不自觉地模仿他。
“那只能杀人灭口了。柱国公,切记,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轻举妄动,你掂量掂量你的武功,与冷面金刚比画,谁输谁赢?你要开出什么样的筹码,冷面金刚才愿意接受?”
段纯阳说完后,起身望天,天空的圆月洁白无瑕,毫无血月迹象。
“看来,是误判了,见不到血月,也好,还天下百姓暂时安生。”
段纯阳以手背抵额相庆,丝毫不在意误判影响他的声誉,抬腿欲返身离去。
“天师莫走,在下还有事要请教。”宇文周扯着段纯阳的袖袍,生怕他一飞冲天,腾云驾雾离他而去。
“柱国公,成大事者,要有出其不意的手腕!找到冷面金刚出手,柱国公便可用短、平、快的计谋制胜,省去耗费大量钱财、兵力、时间成本。”
段纯阳甩甩袖袍,弯腰褪下道鞋,赤脚踏入老君台上的太极阴阳图上疾走,月色缥缈,白袍舞动,真如在云端仙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