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柏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走到窗前,忽然说了一句:“回屋子里去,别在雨里站着。”
站在窗外的蓁宁摸了摸鼻子走了。
杜柏钦望着窗外,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我原来想等听完你的调查再决定,后来觉得,其实已经不必了。”
他今天还抱病去了他父亲的墓地,詹姆斯心知已经不必再劝,于是说:“我会整理一份结案文件给你。”
詹姆斯略有遗憾:“令尊是清白的,他不应该成为墨撒兰历史上的一个污点。”
杜柏钦没有说话,手撑在窗棂上,紧紧地握紧,呼吸有点沉重。
詹姆斯愣了一下,忽然明白过来,做出这样的决定,其实他才是最难承受的,他往前走了一步:“柏钦……”
杜柏钦却已经从窗前转过身:“去跟美南喝杯咖啡吧。”
谢梓等在大厅的外面,看到那个有些眼熟的纤长身影走进了厨房。他跟了进去,站在蓁宁的身后:“束小姐,那日是我鲁莽了。”
蓁宁从桌面上翻开了发好的面团,她下午打算烤曲奇饼干来着,见到他神色也是淡淡的:“全墨撒兰的男人都爱戴未来的王妃殿下,谢先生,我理解。”
谢梓的脸顿时涨红了:“不不不,我向你道歉。”
蓁宁神色很淡,言辞却很犀利:““谢先生,你们每个人都这么看我?一个爬到他床上破坏王室婚姻的女人?”
看着她平静无波澜的脸孔,想着她不声不响的,却干得出捅破天的事儿,谢梓忽然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,顿时说不出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