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蕊捏住竹韵的下巴:“我的前半生就这么短短几句话,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,这短短几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。我非良善之辈,亦非心慈之人,你可以不听话,我有一百种,一千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竹韵战栗了一下,这丝战栗不是装的,她是真觉得裴夫人疯了。
挪了挪脚,小声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要回去给王妃奉茶。裴夫人若不想被王妃察觉,最好给我备一件干净的衣服,再找些胭脂水粉,让我将这身上的伤痕遮一遮。”
裴夫人的面色稍有缓和:“先上马车,这些东西我会让人给你备下。”
竹韵藏了竹筒,在裴蕊的示意下回到云深居。
到了该奉茶的时刻,竹韵如往常那般端着茶进入寝殿。
关上门后,竹韵在门口停了一会儿,通过门缝,看见了站在云深居外的裴蕊。
“王妃,裴夫人还在。”
“无妨,既她想看戏,那便演给她看。”
竹韵点头,将茶搁到一旁后递上裴蕊给她的竹筒。
竹筒很轻,晃动时里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藏得不是活物。竹筒过大,只能藏在袖子里,也不是毒药。想了想,将竹筒拧开一条缝隙,里面塞着的是一条旧帕。
“离远些,这竹筒里塞着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竹韵心里一慌:“要不要奴婢把抱琴姑娘叫来。”
周予安摇头:“叫她没用,这里头的东西不是抱琴能应付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