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又以臧质为雍州刺史,使率所统向潼关。质顿兵近郊,不时发。及爽攻虎牢,乃使司马柳元景率薛安都等北出。至关城,关城主弃戍走,即据之。元景至洪关,在今河南灵宝县西南。欲与安都济河攻蒲坂。会爽退,亦还。
自景平之初,至于元嘉之末,宋、魏战争,历三十年,宋多败衄[2],北强南弱之形势,由此遂成,此实关系南北朝百六十年之大局,非徒一时之得失也。
综其失策,凡有数端:夫以大势言之,则拓跋氏实当五胡之末运。然占地既广,为力自雄;又代北距中原远,欲一举而覆其巢穴,殊非易事;故宋欲锄魏,实未可以轻心掉之。夫欲攻代北者,非徒自江、淮出兵,远不相及也,即河南犹虞其声势之不接,故欲攻代北,非以河北及关中为根据不可。
当元嘉五年之时,谢灵运尝上书劝伐河北。其言有曰:“北境自染逆虏,穷苦备罹。征调赋敛,靡有止已。所求不获,辄致诛殒。身祸家破,阁门比屋。”“或惩关西之败,而谓河北难守,二境形势,表里不同。关西杂居,种类不一,河北悉是旧户,差无杂人。”灵运固非经略之才,斯言则不能谓为无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