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将纸人绑好拎起来,叼着烟看了我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就是白师傅家那个丫头吧!难怪,你爸在店里卖东西从不问用处!”
我尴尬的咳了咳,赔笑道:“我爸和磨盘这不是交流学习去了嘛,我还是头一次一个人看店,所以有点不懂规矩。冒犯之处,还望见谅。”
好在大叔是个好说话的,摆摆手不同我计较:“算了算了,看在你这丫头年纪小的份上不和你计较。
不过叔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再遇见别的客人可不能张口就问是不是办丧……这段时期,家里人都对办丧这些字眼敏感着呢。”
我还是糊涂:“这段时期,哦对了,过几天就是农历的七月半了,鬼节。但往年的鬼节不是该买河灯与滚地灯么……也没见买纸人。”
大叔凑近些,好心和我低声道:“和鬼节有关系,但是关系不大。看在你这个孩子还挺实诚不错的份上,叔就不妨告诉你。
是咱们柳荫村出事了,有个把月的时间了,晚上总是不太平,鸡犬不宁。
这些纸人是地里仙让买的,说是烧纸人,算是烧替身!替身下去了,阴间就不会拿咱们怎样了。
这纸人只烧一次还不顶用,得隔三差五的烧,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村里的人经常会来你爸这买替身。
这事你爸是知道的,估摸是担心你知道了会害怕,你爸才没告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