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家父子谋反恐怕另有隐情,麟德殿的宫宴上一定还发生过其他事,不管发生了什么,我都不相信李家父子会弑君谋逆。”羽生白哉说。
顾洛雪:“你为何如此确信?”
“上将军李群掌管皇城门禁,麾下是直接监察皇宫的禁军,倘若他真有心谋反,只需调动左右卫就能攻入皇宫,何必要兵行险着自己去行刺圣上和太后,再说李蔚在边关握有兵权,父子俩应该里应外合,而李家父子的举动明显有违常理。”
“你所说与我所想不谋而合。”秦无衣给羽生白哉倒酒,转头看向顾洛雪,“大理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?”
“近来京城质库倒是没有再发生被洗劫的事,不过此案已交由金吾卫追查,城中所有质库暂时不得经营,并有金吾卫重兵把守,连大理寺都无权靠近,往后我怕是不能再逐一调查质库了。”顾洛雪忧心忡忡说,“这样一来,关于妖案的所有线索全都断了。”
聂牧谣:“也不尽然,还有一条线索。”
“什么线索?”
“章英纵后背被割走的刺青,与薛医师藏匿的绢布吻合,这两人均被妖物所害,想必他们都与妖案有关,在医庐找到的那块绢布,上面文字是刺绣上去,做工精湛,色彩华丽,是用纭裥绣的针法,而这种针法多用于纹绣佛经和佛像。”聂牧谣从容不迫说道,“会这种针法的人不多,而且绢布的面料极其珍贵,价格斐然,并非寻常百姓能用得起,我已派人寻访这种面料的出处和会纭裥绣的针法的人,兴许能找出刺绣绢布的人,这样就能知晓上面的内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