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安澜一怔,就在这个时候乐队的锣鼓唢呐响了起来,吵得她只看得到他的唇在动,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。她转过身去,匆匆下了楼。
楼下的酒桌已经移到旁边,灵堂的前面摆好了做法事的桌子。对于这些习俗,安澜已经完全接受了,在这吵闹的环境里,她有些记不清自己是谁,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父亲只有姑姑一个亲人,亲戚很少,也走得不近,跪拜的人不多,显得冷清,此时也倒是凑了几个数,有几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子,年纪还很小,脸圆粉嫩,穿着深蓝色的孝服有模有样地跪在那儿,有些怯怯地说着话,听不大真切。她跪在第一排,突然感觉挨着她的人碰了碰他,是穿着孝服的刘冕,“你来了?”
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,“安澜……”
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,插在两人的中间,转头对安澜道,“安澜,成渝是个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