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这才算是从书案后抬起头来,眉心微蹙,他看向安远侯,“安远侯,有这事?”
安远侯,也就是顾宴的父亲,之前一直在外派,今日才回京城,这事他当真是不知晓,但这种情况下,他也只能站起身来,回道:“陛下,此事……臣惭愧。”
只见他一撩官服,行叩拜大礼:“臣当年尚公主后,诚惶诚恐,也时刻因着这爵位不安,长公主与旁人的一应来往、交际,臣皆不敢插手,成婚这几十年来,臣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派,对于此事,臣实在惭愧啊。”
顾宴垂下眼,这话倒是有点意思,明面上说的他胆小如鼠,又常年外派,对长公主的事一点也不知道,要是有什么事也和他没关系,但其实又暗暗的在说长公主性子张扬,他一个做丈夫的,在长公主那里也是半点讨不到好。
这言下之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,更何况这几年来安远侯几乎都是这么干的,他翻来覆去,每次都是差不多的说辞,顾宴相信,哪怕是陛下哪天聋了,不用听都能听出他安远侯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