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这面墙上。”一个探员主动说,指着墙上灰泥溅出的地方。
萨姆寻找子弹时,布鲁诺说:“他从门厅跑向起居室,边跑边开枪。子弹径直穿过房间,射入墙中,而他射偏之后摔在了门口。”萨姆皱眉看了看手中压扁的铅弹头,放进口袋,又用手帕把左轮手枪小心地包起来,交给探员。从八楼走廊传来一阵喧闹。众人转过身,发现一小群只穿着睡衣的人正惊恐地盯着这边。
两个探员走出房间。在随后的骚乱中,被派去叫医生的探员挤过人群,带来一个穿着睡衣和长袍、提着黑包、相貌出众的男人。
“你是医生吗?”萨姆问。
“是的。我住在这栋楼里。出了什么事?”
探员们站到一边,医生这才看到长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伤者。医生二话没说就跪了下来。“水。”他过了一会儿说,手指不停地飞舞,“要热的。”一个探员走进卫生间,拿着一壶热气腾腾的水回来。
熟练地对伤口做了五分钟处理后,医生站了起来。“只是严重的擦伤,”他说,“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。”他用棉签擦拭伤口,消毒,剃掉了伤者右侧所有的头发。在第二次清洗之后,医生无比平静地缝合了伤口,包扎了头部:“他需要立刻接受进一步治疗,但目前暂时没有大碍。他会头痛得厉害,非常严重的疼痛。喏,他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