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离沉默的垂着头,把太后的话都听了进去。
“可虞家枝头上的凤凰,一直都只是清儿罢了,她不甘心,便用此下作手段,皇帝好好想一想,若只是寻个错处由头,降了她的位分,剥了她的宠爱,依照她的性子,可会明白自己是错哪儿了?可会就此罢手?”太后反问,句句都往魏离的心窝子里戳,“她不会!她只会仗着孩子,把怨恨都怪罪到清儿的身上!她会千方百计的再爬起来,甚至,苏家人如今的想法干净不干净,都说不准。”
魏离抬起头来,看向太后:“所以,母后的意思是?”
“哀家不懂朝政的事,可哀家在后宫苦熬了一辈子,见得最多的,便是拎不清自己身份的女人,仗着恩宠提携家族,教导皇子去争储君,什么事都做尽了,真正能落得好下场的,没几个。”太后幽幽道来,“哀家的话不好听,法子也不磊落,今日说给皇帝听了,你不必当下有个什么论断,德妃落子尚还有九个月的时日,哀家便先把话放在这里,她才刚怀孕,便敢三番五次到皇后宫里把你请走,来日,定然会仗着身孕做出更过分出阁的事情,皇帝想惩处她,以后多得是理由把柄,无需哀家在这个时候替你想一个出来,今日你既然问了哀家,那哀家只劝皇帝一句,德妃留不得,杀母保子,才是长远之计,这个女人你舍得下,便后宫安宁,你舍不下,以后再有关于德妃的事情,皇帝绝不要再到哀家跟前来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