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杰拉尔丁喊道,“我对他可没有太大的好感。”
“唉!”马尔萨斯先生说,“你不了解这个人,他真是个挺滑稽的人物!你且听听他讲的那些故事!你且听听他那种讥讽的论调!他非常懂得生活,不过,在你我之间不妨说,在全世界的基督徒中,他可能是一个最坏的流氓。”
“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声:他也是像你一样的一个长期会员吗?”上校问道。
“是的,他是一个长期会员,不过他的情况与我的完全不同,”马尔萨斯先生回答说,“我全靠上天保佑,才算保存着这条性命,但最后一定还是要去的。而他呢,自己从来不入局的。他只是为大家洗洗纸牌,分分纸牌,只负责安排各种必需的工作。这个人啊,我的亲爱的哈默史密斯先生,可真是一个机灵鬼呢。他在伦敦经营这一种有益的——我不妨说——巧妙的事业,已经有三年了,从来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。我相信他是一个通灵性的。你想必记得六个月前的那件著名的案子吧,有一个绅士偶然在药店里中了毒?这是他出的花样里面最不精彩、最不惊人的一次;可又是多么简单、多么安全啊!”
“你真使我大吃一惊,”上校说,“难道那个不幸的绅士竟然也是——”他正要想说——“这些牺牲者之一”,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,连忙改口说——“这个俱乐部中的一个会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