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华勋的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信上掉。
他没看完那封信,就将“钳工王”的女儿扯入怀中,紧紧地紧紧地搂抱住,怕她被谁从怀中夺走似的。
而那少女,就哭着叫了一声:“爸爸!……”
章华勋被叫得肝肠寸断,心如刀绞。他几乎哭得喘不过气来……
他从怀中推开少女,又向那坑接连地磕起头来……
那被炸黑了的坑,似乎在默默地向他倾诉着什么……
它似乎意味着,这一代钳工之王的一个令人震撼的句号。
他曾是他的许许多多工人弟兄和工人姐妹们的骄傲。
他的传奇性故事,曾使“钳工”这一工种增加过非常荣耀的光彩……
章华勋对自己恨极了。恨自己为什么那么麻木,竟未从“钳工王”的“演说”中预感到悲剧的发生……
所有的人都向那坑磕起头来……
离人们不远处,站立着港方的全权接收代表。他缓缓地,也从头上摘下了帽子……
第二天,港商代表紧急约见章华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