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那一刻的狂喜。
只是那顿饭后来没有吃成,因为隔了两天,就出事了。
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他原来不过是一个被人踩着往上爬的梯子,最后还要被她推倒奚落。
她凭什么一脸无辜,凭什么一副哀哀切切的神情,她凭什么哭。
怎么会有那么可恨的女人,他恨到了极致,只恨不得直接杀了她,却最终什么也不能做。
眼前忽然一片刺目的灯光乱闪,激烈的喇叭声这时才传入耳中,赵平津愣住了一秒,才直觉地一脚死死地踩尽刹车,手上猛打方向盘,下一刻,车子瞬间撞进路边的防护栏,砰的一声钢板巨响,他的眼泪终于痛痛快快地流了下来。
前座的气囊弹了出来,他觉得轻松了,甚至没有一丝痛楚,恍恍惚惚失去了知觉。
西棠走过机场的客运长廊。
夏季的京城,天空蔚蓝高远,西棠记得以前在电影学院,抬头望过去是无垠的蓝空,鸽子的悠长哨声划过,鼓楼外是大片的绿地,而如今从机场巨大的玻璃窗外,只看得到一片灰蒙蒙的天。
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来过北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