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冉元白人呢?”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自己不远处的张素,语气有些冷。
他从接到冉元白要回来的消息那天就在等,等了十几日,等到三更天,对方竟然说不来就不来了。
盛琸想到此怒及而笑:“让他来见我。”
张素听太子口气不对,心头越发惴惴,低垂着脑袋,压低身体道:“殿下息怒,冉大人回京途中不慎感染了风寒,怕病气冲撞了殿下,这才不愿入宫,实在不是有心怠慢殿下。”
盛琸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面色稍缓,他眼眸中平日里温润的假象一扫而空,染上骇人的沉冷。
“我不管他是病了还是伤了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他从座椅上起身,走到张素面前,“三柱香内他若无法赶来,就永远别来见我。”说罢长袖一甩,雪白的锦缎擦过张素头顶,带着气回了寝宫。
说是给三柱香,其实太监点第二柱香时,冉元白已经飞马到了宫门前。宫门禁军守卫都认得他,将到了嘴边的呵斥尽数咽了回去。他下了马,片刻停留也无,把手里的鞭子随意丢给一名守卫,快步过了宫门。
等到了东宫,正好第二柱香燃完,第三柱香还没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