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玄抬了抬眼。
“没有什么最好的结果与最坏的结果,”他摇了摇头,看似漫不经心,道:“与慕容定这场交易,不管逐虏如何周旋,结果也只有一个罢了。”
——“咱们已经打下来的东燕土地,便归咱们大乂,剩下的由北燕接手,秦国他不染指,魏国自平湖狼烟峰一线两分,以南归我大乂,以北划归北燕。”
第三日,步逐虏带着这个结果回主帐禀报时,诸人听完他的说法,一时之间皆是沉默。
“同主公预想的一般无二。”最后还是萧放打破了寂静,面露不甘道:“只是慕容定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,这样划分三国归属,对北燕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白费了我军那么多将士的性命,到了竟也是为他国做嫁衣了!”
“不白费。”
闻玄放下指点地图的竹竿,摇了摇头,转身看向横站了一排的诸将。
“这一仗没有北燕参战,没有慕容定攻伐东燕、又在魏国风雨飘摇之际于其国境中散播元岢弑父夺位的证据,使一国之君众叛亲离,魏国不攻自破,则光靠我们大乂自己一抗三,往后要牺牲的将士只会更多。”
他这么说,步逐虏当时便道:“一抗三又如何?便是多加一个北燕,我们也未必打不过。”
闻玄倒也不气,笑了笑,道:“打得过是打得过,只是在最终胜利到来之前,江山不知要多垒出几座白骨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