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过年了,总不能再继续吃得太素,刘双喜就想年三十儿那顿吃点好的,可怕刘四喜一直惦记再得寸进尺,刘双喜啥也没说。
路过猪肉张的铺子,肉案子前围了十几个买肉的,举着一串串的铜钱吵吵嚷嚷地让猪肉张割肉,猪肉张手拿着割肉刀忙得热火朝天。
刘四喜见案子旁边放着一口大筐,里面满满的都是猪的心肝肠肺,招呼道:“猪肉张,这筐下水卖不?”
猪肉张正忙得无暇他顾,听刘四喜问摆摆手,“不要了,你要就拿走,回头把筐给我送回来。”
刘四喜乐颠颠地拿了一块稻草垫子往车上铺,免得筐里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,“刘双喜,这回可够吃一阵子了。”
刘双喜嫌恶地把新买的年货往里推了推,生怕沾上草垫子上的猪血,“你要这么多这个做啥?家里剩的还没吃完。”
刘四喜道:“猪肉张多小气啊,平常这么一筐都得要十文钱,今儿他忙,白送的不要,你傻吗?”
刘双喜就觉得刘四喜这孩子太会精打细算了,不过,她喜欢!
刘双喜将一筐猪下水放到车上,顺便又管猪肉张要了几根剃得比啃过还干净的猪腿骨,回去洗净了敲碎做老汤,做菜时放一勺,没肉菜都香。
回到家,刘四喜将猪下水搬到厨房,又将年货一样样都搬进屋里,一回头就见刘双喜坐在床前,手放在男人的额头上,脸上神色有些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