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就是这样,扛着旗,持矟,相当快速,但也很冷静的杀过来。他们阵前一人,阵后的人越来越多,长矟和盾牌手分配的相当合理,弓手使用的相当得当,神臂弓和强弓射出来的箭矢令海盗们血流成河,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。
他们冲杀的十分坚决,一人阵亡或重伤,立刻有人补上,阵列如磨盘一般,不停的磨掉海盗们的血肉和所有的勇气。
在此之前,海盗们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对手打过仗!
到了今日此时,刘旦回想起当日战场的情形时,还是忍不住全身战栗。
什么是正经的军人,什么是经制之师,什么是虎狼之师,什么是正经的战兵,只有在当日东藩的战场上经历过才会明白。
言语是无力的,只有刘旦才明白,不要说几倍于府军,就算叫他带着十万海盗,只要本质上没有发生变化,他也不愿再回到对南安府军的战场上。
他的感觉是完全被碾压的,那种无力感,被人按在地上肆虐凌辱,毫无还手之力,在海上的威风和随意都一去无返,这对曾经所向披靡,全无对手,只忌惮蒲行风一人的刘旦来说,简直是挥之不去的恶梦。
估计在多年之内,他都不想也不敢再踏上大魏的国土了。
等候了两天,收拢了所有部下,但只剩下六千余人,如果三百余艘船要全部带回,每船才二十来人,对百吨左右的船只来说,二十来人就够了,甚至极限的话,十来人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