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来,卫国公府与宫中时常走动,小辈们之间关系也好了不少,反正姜珸见着长孙翌,动辄便是称兄道弟,全然忘记曾经自己多么畏惧他的冷脸,看见他就发怵。
马车中暖和热乎,姜妧与合宜郡主依偎坐在一起,吃着方才在路上的摊贩中买的糖油粑粑,刚刚炸出炉的色泽金黄,软糯酥脆,甜而不浓,油而不腻,撒上芝麻,脆滑爽口,垂涎欲滴。
糖浆的香气萦绕在马车四处,甜味从舌尖蔓延到喉中,两个小姑娘用竹签戳着这热气腾腾的糖油粑粑,撩开些帘子,吃的开心,合宜扬眉笑道:“果然还是长安的点心精致美味,在松洲只有牛羊肉和青稞酒最常见,要说点心也只馕饼和奶豆腐算得上,再配上杯牛乳也马马虎虎。”
毕竟骨子里流的是长安的血,虽说常年住在松洲,可合宜从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故乡,她的故乡只在长安,喜的也是长安的吃食习惯。
见这个堂姐眉飞色舞的模样,姜珸只觉得格外向往,好奇道:“堂姐,难道松洲连蜜饯铺子都没有?”
合宜边吹着那糖油粑粑,点头道:“没错,松洲地远,都是些本地人和吐蕃人,吃不惯长安的口味,所以也有没有开蜜饯零嘴铺的,多不过些珠宝首饰铺,可还是较为少。”